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霸道 十六

 

嗷嗷！！前言又來。

 

寫這種劇情真是讓我跟著一起亂哭啊！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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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是星期二，八乙女光把有岡大貴落在山田家的包給帶到了hirunan休息室。

 

八乙女光以為是兩個小孩子吵架了，沒有多問什麼。前一天山田拿著有岡的包到他家，請他明天錄影時轉交還給有岡。

 

八乙女沒有問太多，兩個小鬼吵架了，往往沒多久就會和過去一樣好，詳細也沒問。

 

有岡就像以往一樣的笑著，說著話，就像平常一樣，偶爾玩著手機就就進入自己的小世界，他也像平常一樣在hirunan上用那份惹人憐愛的傻氣逗的整場前輩們笑得。

 

不，應該這麼說，他比過往更努力的笑著，更用力的散發著暖暖的笑臉。

 

就這樣，在幾天後又是JUMP橫アリ的演唱會。

 

演唱會的前一天，JUMP聚在會場採排。沒有人發現，有岡和高木私底下一句話也沒和對方說，兩個人都很巧妙的不和對方講話。

 

在下午的檢討會議前，BEST的休息室只有四個人，有岡大貴並不在，他去7的休息室了。

 

「大ちゃん這幾天怪怪的。」伊野尾慧先開口。

 

「我也這麼覺得。」八乙女一邊撥弄著貝斯的弦一邊說。

 

「好像是笑容，有那麼一點和以前不一樣的感覺。」伊野尾說不上來，他從有岡入社以來就看著他，也在同個團體很久。

 

高木躺在沙發上閉著眼，似乎睡著，而藪正忙著研究他手機裡的東西沒空插嘴。

 

「他也沒有跟我說什麼，星期三跟他出去吃飯的時候他雖然照樣聊天講話，但是覺得他的的心情不好。」伊野尾拿起一邊的書開始讀著。

 

「嘛，這麼說來好像真是這樣。」八乙女繼續撥弄貝斯的琴弦。「是因為跟山田吵架嗎？」

 

「咦？他們吵架？」藪聽到吵架這個關鍵字就回過神來

 

「嘛，可能就鬧個小脾氣，又可能不是，那兩個聚頭就小孩子性。」

 

「要開演唱會了鬧什麼小脾氣啊？那兩個人真是的，不說說不行。」藪宏太的眉皺著。

 

「不會有事的啦，估計那兩個人一見面又和好了，大ちゃん哪一次跟別人吵架不是睡了一覺就忘了。」八乙女揮揮手，他認識有岡那麼多年以來都是這樣的，有岡大貴沒有隔夜還和好不了的人啊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在7的休息室裡，有岡只是坐在中島身邊玩著手機。

 

「大ちゃん，怎麼了？」從04年就一直在同個團體，中島裕翔的直覺是靈敏的。

 

 

有岡只是笑著搖搖頭，他的笑容讓原本正逗著知念的山田突然站了起來，拉著有岡的手腕走出休息室，到了旁邊無人的小會議室。

 

 

「你不要裝出那麼難看的笑容。」山田沒放開他，反而是握著他的兩手。

 

「我哪有…」有岡努力的笑著，他一直是這樣笑的，以前是，現在是，未來也是。

 

「我那天是兇了點，可是我是為了你好。」

 

「知道。」

 

「所以你聽我的話和他分開了嗎？」山田看他這樣子，八九不離十。

 

有岡只是點點頭，抽回手。”現在我想握的手不是你的手…”

 

山田露出滿意的笑容，但是他沒聽到有岡大貴的心正在一塊塊碎落的聲音。輕輕的，小聲的，一片片剝落的聲音。

 

「過段時間就好了，別想那麼多了。」山田摸摸有岡的腦袋。

 

 

 

 

“可是…山田，我的心碎掉了也無所謂嗎？你沒有聽到嗎？”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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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UMP的服裝總是把腿包得密不透風。這對他們來說有一個好處，那就是可以放心的把緩解酸痛的貼布貼在腿上。大量的舞蹈動作，讓他們演唱會的服裝室總是充滿了各種酸痛噴霧或是藥布的味道。

 

「啊…我的腿又抽筋了…」有岡把身上的衣服扒下來，然後脫掉褲子在腿上揉啊揉的，上面貼了兩片開場前才換上的貼布。

 

套上小分組的萌萌愛豆紅上衣。

 

「大ちゃん你的襪子！」伊野尾慧把帶紅邊的半筒襪丟給攤在椅子上的有岡大貴。

 

有岡並沒有接下襪子，他聽著現在舞台上的音樂。

 

現在的曲目是Yes!

 

“雄也在上面唱歌啊…騙人啊，叫人不放棄，什麼無法收手。　　什麼想要的只有你無法忍耐了…你心裡想著誰唱的。” （ｐｓ　ｙｅｓ中雄也唱的詞的意思）

 

 

 

「大ちゃん你再不穿好等下來不及上台了喔。」岡本撿起有岡的襪子在他面前揮舞。

 

被岡本圭人這麼一叫，有岡才回過神來，快速換完衣裝。

 

 

 

 

隨著歌曲結束，愛追I隊上台，和正退下的怪盜隊錯身。

 

交會時，有岡嗅著空氣裡高木雄也身上的味道……。

 

 

 

「雄也你這幾天嘴沒事吧。」山田丟了一瓶水給高木。

 

「還沒好全。」高木接過水，狂飲。

 

「什麼？你受傷了？」八乙女光氣喘吁吁的擦乾身上的汗，有一首歌的時間可以換衣服真是太好了。

 

「嗯，咬到，沒什麼。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「你才是我的太陽。」高木突然從嘴裡吐出這句話，不過沒有人聽到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連續唱三天，在最後一天最終場結束後，有岡大貴整個倒在已經把東西都收得差不多的服裝室椅子上，眼睛閉上。

 

「大ちゃん，走吧去洗澡。」伊野尾拉拉有岡的手臂

 

「累得走不動了。」真的很累，明明不想見到高木的，卻接著著每天，每天，每天的見到他，不想再和他在同一個空間，不想進到有他的淋浴間，無論如何都會想到那天的場景。

 

「走啦，你這個髒小孩。」藪跟著一起扯扯有岡大貴的手。

 

被扯著到淋浴間，很多Jr坐在門口等著。傑尼斯的規矩，”大人”洗完，Jr才能洗的，就算Jr比他們早結束也是這樣。

 

小Jr紛紛站起來向JUMP裡最慢過來的藪、有岡、伊野尾打招呼。

 

「你不洗的話他們不能洗的喔，要考慮到他們。」藪小聲的說。

 

“我不想進去…我想回家…”

 

在有岡大貴赤著身肩上披著毛巾從更衣室進去時，高木雄也已經速戰速決的沖完身子正走出來。

 

 

 

 

“他洗那麼快做啥？”

 

“雄也換沐浴露了嗎？”

 

 

 

無聲的錯身，但是心裡卻各種火花…

 

有岡大貴打開了水，讓溫熱的水沖著頭，順著臉、髮流向全身。

 

「我想你……」讓疲備的汗珠、痛苦的眼淚、思念的話語，全部隨著那不停流著的水花沖去。但是沖不去的是回憶，綿延的回憶。「抱抱我吧。…」

 

有岡大貴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，只想試著想起曾經愛憐的撫摸在自己身上的觸覺，想起高木雄也曾經是那麼珍惜自己，怎麼讓自己既害羞又舒服。

 

跳舞的酸痛算什麼，現在心更痛。

 

 

“吶，雄也，是你教我的吧？是你這樣撫摸我的吧…”

 

 

高木雄也的手是那麼溫暖啊…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JUMP的樂屋裡，大家都沖洗掉整夜的汗了，也換好衣服準備往慶功宴去，但是就是有一人還沒出現。

 

「大ちゃん是跟著水流進地下道了嗎？」伊野尾把護髮素往頭上抹。

 

「洗得也太久了吧，就算他是最後一個進去的…」岡本有點擔心。

 

山田涼介看了高木雄也一眼，他正低著頭看著手機。有岡真的洗太久了，藪宏太和伊野尾慧也是最後進去的，兩個動作也慢的人都出來了，沒道理他還沒出現。

 

高木站起身，不發一語的走出去。山田也跟了上去。

 

「你不要去，我去。」在門關上後，山田對著高木的背影喊

 

高木的腳步沒有停，依然往浴室走去。

 

兩人來到擠滿Jr的浴室。因為Jr人數多，所以有些孩子是兩個人一起洗一間也沒關門，他們沒料到突然山田和高木會到來，有不少人感到奇怪。

 

「大ちゃん，你在的話應我聲。」山田喊著。

 

浴室裡只有水流聲，各種水流聲。

 

「山田君…怎麼？」高地是跟在JUMP身後多年的成年Jr了，他連忙上前問。

 

「幫我找有岡。」

 

三人開始一間一間的敲門。二十幾間的浴室，終於來到最後一間的時候，門怎麼敲都沒回聲，聽著裡面只有規律的水流聲。

 

「裡面是誰，快應聲。」高木急得用力拍門，拍得他手都紅了。依然沒有回應。高木想也不想，不怕弄濕自己的衣服，趴到地上……

 

透過門縫，看到一個濕答答的小腦袋貼在地上。

 

「可惡，有岡大貴你醒醒。」高木伸手進去，摸到有岡的身體晃著，但沒有反應。

 

「不能撞門，會打到他的身體。」高木阻止正退後要助跑的山田。

 

「不然怎麼辦……」山田左右想不到方法，突然看到一邊的高地…「你過來。」

 

山田讓高地踩在自己膝上，掛在門上從上面伸手進去開門，但好像還是差了那麼一點…

 

「不行……差一點…」高地已經盡可能把手伸長了…

 

高木一手推了高地的屁股，把他撐起來，終於開了門。從蓮蓬頭流出的水不斷打在有岡蜷著倒在地上的身體，而大面積接觸地板讓有岡大貴有點失溫，高木急得連水都沒關，只想著要把那沒有意識的人扶起來，他用自己的身體替有岡擋著水。

 

「你怎麼就那麼不會珍惜自己！」高木拍著有岡大貴的臉，他的雙眸緊緊的閉著，沒有因為拍打而張開。

 

高地伸手把水關了，山田從架子上拿了有岡的乾毛巾，一把將有岡搶了過來，用乾毛巾胡亂將有岡身上濕答答的水給擦了，然後蓋在他下半身，直接一使力抱起有岡。

 

「高木雄也你不要忘了！」山田用一種旁人不懂的嚴厲眼神看了高木一眼。「高地，借一下你肩上的毛巾，把他臉蓋著。」

 

高地立刻回過神來，把肩上掛著的小毛巾拿下，輕輕把有岡的臉檔住。

 

 

 

所有Jr都看到山田抱著沒穿衣服昏倒的有岡離開，而高木全身濕答答的跟在後面看起來快殺人了。

 

 

 

山田抱著有岡踢開休息室的門，裡面其他六人都嚇了一跳。

 

「怎麼了？那是……大ちゃん？」

 

中島立刻把自己躺著的沙發讓了出來，山田輕輕把有岡放了上去。

 

「問麻內甲怎麼辦，送醫院嗎？」藪宏太立刻撥起麻內甲的手機

 

「當然送醫院，都這樣了，不送嗎？」高木雄也聽起來火氣很大，他也不管自己身上濕答答的，隨著入秋天氣冷，他已經開始有點涼。

 

「高木你的衣服…」

 

「我沒事，那小子的衣服先幫穿上，能這樣光溜溜的去醫院嗎？」高木拿了衣架上有岡的衣服褲子，還有他包裡的底褲，走近沙發開始幫有岡穿上。

 

「雄也你不要再靠近他了，都分手了。」山田用很小聲，很小聲，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。

 

高木沒有回話，就是專心幫有岡穿上衣服。

 

「我開車把他送去，你們今天都是坐公司的車來的吧。」高木這樣說，他因為不願意跟有岡坐一台車上，所以他這幾天都自己開車過來。

 

「我跟你一起去。」山田立刻這樣說。

 

兩人對視了一會…

 

「山田你不能去，你去了慶功怎麼辦？」麻內甲這時進來。

 

「都這種狀況了還慶什麼功？」山田不能讓他們兩個獨處…絕對。

 

「山田你是center不去慶功太說不過去了…有岡暈倒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。」麻內甲是為了團體好……

 

“去他的center！”山田涼介在心裡咒罵自己。

 

「我陪他們去好了，高木一個人如果忙不過來怎麼辦？多一個人照應。」伊野尾看這狀況…其實也沒心慶功，他不想在有岡都這狀況還要陪笑臉去慶功。

 

「我去，我和高木去。」山田固執的說。

 

這時高木沒有說話，拿條毛巾把身上的水吸了吸，然後穿上外套，扶起那沙發上的人準備抱起來。

 

「唔……不要…不要離開…你不能……你…不…」有岡這時閉著眼喃喃的說…

 

「我們去醫院。」高木把有岡的腦袋按進自己胸前，不讓他再說出聲。

 

「你會悶死他的。」八乙女不理解這傢伙的行為。

 

「唔……嗯…」有岡還悶著出聲。

 

突然，有岡的身子振了振，乾嘔了兩聲，一個情急之下，根本沒有時間阻止他。

 

有岡吐了。吐完又暈了過去。

 

 

演唱會前他們是不能吃太多東西的，只能吃些簡單的東西補充體力，避免他們活動時會想吐，所以演唱會後他們都會去吃回來。

 

有岡吐出來的，說是演唱會前吃的東西，不如說大部份是黃綠色的胃酸。

 

他是往外吐的，還一部份吐在高木的手上。高木感到手部被他的胃酸弄得刺痛。

 

 

「好了，我們去醫院，你乖。」高木沒有任何嫌棄，抽過一邊的紙巾擦了手後馬上把有岡抱起來往外走。

 

山田不顧麻內甲的反對跟了上去。

 

「把他的臉擋著！」麻內甲知道根本攔不住山田…只能這樣叮嚀。

 

山田脫下自己的帽子，給有岡戴上。

 

 

 

 

「放後面。」山田對著想把有岡放在副駕的高木說。

 

「你為何要跟來，去慶功宴吧。」

 

「你不知道他今天為了誰變成這樣的嗎？」山田生氣的把有岡從副駕拖出來，塞進後座。

 

「這種時候我沒有辦法放著他不管。」高木雄也吼回去，坐上駕駛座

 

「是你把他變成這樣的。」

 

「是，如果我知道他會變這樣我才不會聽你的鬼話和他分開！山田，你說你是這傢伙的好友，你知道那天他從你家跑出來後倒在我家門口整夜嗎？你那天有試著找他嗎？這種狀況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嗎？」

 

「所以是我嗎？如果你一開始就不要打擾這傢伙的心他就不會變成這樣，他不會因為性向問題煩惱那麼久，不會因為你們不能說的秘密苦苦守著，不會跟你吵架而變得失魂落魄，你真有替他想嗎？你居然還在公司浴室裡公然對他做那種事！」山田一邊小心翼翼的讓有岡躺下一邊質問「你快開車啊！王八。」

 

「我和他好不容易渡過最困難的時候，我以為你會成為我們的支持者，當他終於鬆口對你說的時候，他以為他的好友能支持他。」高木氣呼的踩下油門。

 

「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他的對象是你，高木さん。」

 

「對象是我難道就不行了嗎？」

 

突然山田啞然，為什麼對象是高木就不行，對，為什麼？

 

過了幾秒，山田想起，因為高木是團員，團裡不能再亂七八糟了。

 

「你們這樣會破壞團裡的感情。」

 

「對，我跟他分開才是真正破壞團裡的感情，我真是錯了，錯得離譜。」高木怒轉方向盤，車子轉彎的離心力差點讓山田和有岡都飛出去。

 

「你小心點開行不行。」山田把躺在自己身邊的有岡拉緊。「事到如今既然分開都分開了你就堅持點，時間會撫平他的。」

 

他知道，他當然知道…既然都已經提出分開這件事，再由自己淌回這水似乎說不過去…他真的希望有岡大貴快點忘了，他高木雄也無所謂，但是有岡大貴找回那陽光的溫暖笑容才是最重要的。

 

「我們都會忘了這兩個月發生的事。」短短的，如夢的兩個月。

 

「希望如此。」山田涼介把有岡額上的冷汗拂去。

 

 

 

 

有岡被送到了醫院急診，檢查結果只是營養失調和過勞，被安置在角落布簾裡注著營養液。高木想起這人第二天還有hirunan要上，詢問著能不能有讓他更快好起來的方法。

 

「今晚好好休息就沒事了，先生，我們已經給他最好的營養液了。」

 

「他明天有工作要站兩個多小時，這樣行嗎？」高木非常緊張。

 

「站4個小時都沒問題，他真的只是過勞而已。」護理人員並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傑尼斯，也不知道那個布簾裡躺在病床上的和在病床邊的那個美少年。

 

有岡的睫毛動啊動的，慢慢張開了眼…

 

「大ちゃん，聽得到我說話嗎？」山田看了連忙輕聲呼喚…「他醒了，護士，他醒了！」

 

「唔…」有岡現在連發聲都有點痛，感到喉嚨在被燒過一樣。

 

護理人員見病人清醒，進來問了有岡一些問題，確認他的意識沒有問題。

 

「你剛剛吐過胃酸，喉龍痛是正常的，少說話過幾天就沒事了，等會兒這營養劑吊完就可以回家了。」護理人員說完就離去了。

 

「大ちゃん，你嚇死我了。」山田在護裡人員離去後連忙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。

 

有岡只是露出個微笑。

 

「不舒服要說啊，就這樣倒在浴室裡，要是晚點去拖你出來你怎麼辦。」山田拿了醫院準備的冷水給他。

 

「謝謝…」他不知道能說什麼，腦袋好累，好模糊。

 

山田的手機一直響著，他就算切了振動也還是一直在響著。

 

「你再睡下好嗎？等營養液打完再叫醒你。」山田取回有岡手上的杯子。

 

有岡點點頭，乖巧的又閉上眼。

 

 

看到他又睡下，山田出了布簾，看到守在外面的高木。

 

「你必需去慶功。 」高木小聲的說。「你的手機一直在響。」

 

「留你和他？你能保証不對他做任何事嗎？」

 

「你覺得我會跟病人做什麼事？」高木氣得眞想肢解眼前的山田。

 

「你最好什麼事也不要對他做，別忘了你們已經……」

 

「我比你清楚，山田涼介，過去慶功宴吧。」

 

「那他今晚…」

 

「我帶回去，除了抱他扶他上床絕對不會再對他做什麼事。」

 

「我就信你這次。」山田咬咬牙，快步走出醫院。

 

高木深呼吸，輕手輕腳的進了布簾，又小心不出聲的坐到床邊的凳子上。

 

「大貴…乖乖的，照顧好自己好嗎？」他伸出手想撫摸那臉龐，但就在快碰到的那一刻，手收了回來。

 

直到營養液的最後一滴進入有岡體內，有岡都沒有張開眼睛，當護理人員過來抽掉插在有岡手臂上的管子時，他也沒有醒來的跡象。

 

「他睡了就不要吵醒他吧。」高木制止正要叫醒有岡的護理人員。把山田的帽子重新給有岡戴上。接著就輕輕的，又把有岡抱起來。

 

「真奇怪，這麼喜歡抱男人。」護理人員只碎了碎嘴，又去忙了。

 

 

輕柔的把有岡放進副駕，高木不禁想起一個多月前，也是這樣抱著有岡把他放進副駕。

 

「這次應該不用擔心你發酒瘋亂跑把自己摔得都是傷了吧？大貴。」他苦笑，替有岡降了椅背，繫上安全帶，那次真是累死了。

 

沒錯，有岡這次並沒喝醉。

 

「大貴，你不記得你上次到這路口的時候就吵著說要上廁所，安撫你半天呢。」即使有岡閉著眼睡著，高木還是不知不覺的說起來。

 

「從山田家把你帶出來你真忙死我了，一下吐一下逃跑的，還在車上大吵大鬧的。」

 

安然停好車，高木把鑰匙抓在手上，小心的把有岡抱上樓，放在床上。

 

「穿牛仔褲睡你不舒服吧……不過你再也不能當我的小豬了。」高木走向更衣室，洗得乾乾淨淨的小豬睡衣靜靜掛著，他不禁伸手摸了摸那毛茸的睡衣。上次有岡離開前，他脫下放在客廳。

 

高木搖了搖頭，不能再想了，打開衣櫃門拿了有岡之前留在這裡的運動褲和自己演唱會的舊T恤。

 

他努力不在換衣服的途中盯著有岡白嫩的肌膚看，他害怕自己會再想觸摸他。他的眼角餘光瞄見他的鎖骨邊已經沒有自己留下的紅痕，但在他頸後，還有吵架前自己留下的最後一個吻痕，已經變得好淡，淡得要看不見了。

 

「隨著這個証明你是我的大貴的最後一個印記消失，你的痛苦也消失好不好？寶貝，忘了我們曾經發生的事情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…找回原來的笑容吧。那天你躲去7樂屋的時候，光君和伊野尾聊到你了喔…他們說你的笑容在勉強著，都是我的錯吧？對不起啊！大貴。睡一覺就忘記煩惱吧。」他不能克制的，手指來回撫摸著那淡淡紅痕…眼眶中有什麼晶盈透明的液體落到了有岡肩上。

 

 

 

他換褲子時也努力不去看他兩腿之間，想起曾經到過的美好。

 

「你真的很怕痛啊…對不起，為了滿足我讓你忍耐著。」他一手撐起有岡的臀部，好把運動褲拉上他的腰際。

 

 

「回去正常的世界吧，別在談什麼痛苦的同性別戀愛了…今晚好好睡，我不能睡在你身邊了，。」

 

高木替有岡掖好被子，又看著有岡的睡臉好一陣子，才拿著搖控器把夜燈給關了。然後自己拎著一條毛毯走向客廳沙發。

 

 

他沒有注意到，關上夜燈的前一秒。有岡臉上滑落的淚珠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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霸道 十六完

 

這集卡關卡好久= = “ 終於打出來了，

 

改了至少10個版本！！前幾個版本寫到我自己哭得寫不下去。

 

我絕對不會說現在這個版本是我在跑步的時候想到的！！

 

還有……有岡大貴你怎麼在霸道裡一直吐啊…已經第三吐了…))